第五十二章 东海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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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僧全身如敷金粉，金光灿灿，胸口的僧衣破了一个洞口，一个拳印烙在心窝处，深深向里，显然便是致命伤处。
“竟然能以拳头打破修炼有成的佛门金身？”楚天几乎没怎么思考，一个人的名字就出现在他心里，“火龙道人！”
想到此处，他心里一惊，立刻看向周围的树林，生怕这道人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给他们一拳，来个杀人灭口。
卞贺仙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，清风一卷而起，带着楚天飞向魔都方向。
所幸，一路无事，楚天和闫种树还有计生汇合后，连忙赶回天冬区。卞贺仙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说一定为楚天表功，并且欠下他一个人情。
回到灵境，匆匆通知杨过，后者一听出大事，立刻返回了驻地。
会议室里，和尚不见踪影，看来已经得到消息。李冰自前次事件后，便一直没回来，年天文还是失踪状态。倒是李笑笑，因为轮换假期的原因，她竟然也出现在会议室里。
“出了何事？”杨过严肃问道，先前电话里不方便细说，楚天就详说经过。
计生看了楚天和闫种树一眼，点点头，开口道：“我们三个今天下午去……。”
一直说到他将那个女孩儿拉开带走，他便停了下来。闫种树接着往下说，说到那个被附体女孩儿的背景，以及后来上到杏山，看见姻缘树。
到此处，被杨过伸手打断，“楚天当时不能靠近姻缘树，是因为什么？”
“重，”楚天道，“越靠近那棵树，便觉得身上愈重，寸步难行。”
“重？”杨过一脸不解，片刻后一挥手，示意闫种树继续。
不过很快又被人打断，打断他的不是杨过，而是李笑笑。
“九子鬼母？”李笑笑一脸震惊，“确定是九子鬼母？”
闫种树有些犹豫，他也只是听那些天师山的道士如此说，并没有真的亲眼看见。
见此，楚天接过话头，继续往下说。从搜寻气息，到上门抓人，再到张天师出现，众人惊讶连连，但是没有再打断楚天。
直到那老和尚死亡的消息从楚天口中吐出，杨过才悚然而惊：“你确定他是被人生生以拳头打死的？”
显然，他也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凶手人选。
“我们匆忙离去，并没有认真查验，但是应该是如此。”楚天回答道。
“佛门的如来金身，和道门的清虚六九玄功，并称当世两大炼体绝学，傲视天下。”李笑笑深吸一口气，“昆仑灭后，六九玄功失传，如来金身便是当世第一武道金身，居然有人能以拳头打破！”
“最近无事不要离开天冬区。”杨过面色沉凝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心事重重的样子，“大家多花些时间找找老年，我不信他会真的叛逃。”
他倒是没叛逃，不过也没打算现身，楚天看他在灵界中修炼的不亦乐乎，身体貌似就藏在地下深处。楚天倒是没有举报他的想法，让他给新生的灵界增加些东西也好。
再三叮嘱注意安全之后，杨过解散了会议。
忙活了一夜，直到天快亮的时候，楚天才躺到了床上。感觉心神疲惫的他，没有入灵界，而是就那么睡了过去。
恍惚之间，一种小山砸入一座小池塘的感觉让他心里一悸，精神连忙进入灵界，其中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。
一个浑身清光缭绕的道人，顶上有无穷清气冲出，托起一座小小的仙山，其上白云缭绕，隐隐有仙鹤鸣叫之音响起，望之非俗。更关键的是，这道人肉身在灵界中漫游，看起来跟楚天自己一样毫不费力，闲庭信步，便一步迈出极远的距离。
“我*！”楚天实在忍不住粗口，不是说没有人修成金丹的吗？这道人周身气息圆融无比，比来正义还过分。好歹还能从湛虚道人身上获得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像呢，到了张天师身上，竟然一片空白。
楚天眼睁睁看着他从极东走到极西，从玉树区边缘走到东海边。鲛人们早被楚天叫“下线”，但是这道士还是在海边站了许久，让楚天心惊。
笼罩灵界的无数雾气，被张天师身上的清光一照，竟然慢慢被同化，成为了清光的一部分。
“薅我的羊毛？”楚天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。年天文在发觉这道人的第一时间就离开了灵界，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了。
“咦？”这道人的一声惊讶，让楚天心里一跳。
“外邦之神！”道士看着面前的金色莲花，认出来这是佛门的金刚胎藏，看起来佛门吃的亏不小啊！他不禁笑了笑，略一想，取出天师印，对着面前的金色莲花就是一盖。
金色莲花破碎，里面那个楚天怎么也无法彻底消灭的神祇虚影，猛然一顿，随后便如风沙扬尘一样散落到整个灵界中。
一种难言的欢喜出现在楚天心里，整个灵界轰然一震，如同饿了几天的婴儿吃上了奶一般，狼吞虎咽地将这神祇的虚影“吃”了下去。
整个灵界向外推了至少千米，能抵平常数日之功。更关键的是，楚天心里产生一种明悟，那便是洞天算是走上了真正的正轨，没有大的意外，便不会再被摧了。
张天师一印盖死神祇虚影后，整个人出现在东海边上的无名道观之内，看着面前层层雾气掩藏的扶桑树，神情中满是赞叹，“扶桑神木，名不虚传啊！”
随后，他直接一步便跨越了现世和灵界的壁障，走到了真正的道观中。
楚天将自己的视线投过来，打算悄悄看看他打算和火龙道人说些什么。
却见这道士拿印往虚空一盖，清光闪过，楚天便再也看不见道观里丝毫景象。
道观里，张天师和火龙道人一坐一立，沉默不言。
“弘智和尚是你打死的。”天师用的是淡然肯定的语气。
“他该死。”火龙道人坐在石阶上，双目微闭，脸色木然。
“这话不假。”张天师赞同道，院子里旋即又陷入沉默。
不久后开口的还是张天师，“这新生洞天，看起来和昔日的昆仑洞天很像。”
一听这话，火龙道人蓦然睁眼，“当真？”
张天师转过身，看向渐渐亮起的东方，语气中满是怀念，“昆仑洞天是我道门第一洞天，也是最为神妙的洞天，可惜了！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，”火龙道人重又闭眼，“求仁得仁罢了。”
张天师叹了口气，知道要是火龙道人真的这么想，就不会出手打死弘智和尚了。不过他也没点破，免得火龙道人一拳打来。
“洛一希望你就接下来半年内都不要离开这里，看住海上。”张天师道。
“海里多了群鲛人。”火龙道人说道，“要把他们赶走吗？”
“算了，好歹也是南海国的后裔，总不能真的将他们赶尽杀绝。”张天师说道，“我看他们和洞天之神也有些关系，便给祂几分颜面吧！”
火龙道人颔首以对。
“来了！”张天师看向东方，目光似乎穿过道观院墙和外面的树林，看到一艘货轮缓缓靠岸。
货轮靠岸的码头早已戒严，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，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士兵，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始从船上往下搬木箱子。
“想捡便宜的来了！”火龙道人说道。
张天师冷哼一声，“就知道这些家伙贼心不死。”
说罢，老道士的身影一闪而逝。
再次出现的时候，却出现在离海岸百里左右的位置。
在他右手边一里的位置，海面涌出一朵莲花，莲花绽放，一位面目慈祥的师太站在莲花上，眼神慈悲。
她先是对着张天师一礼，“贫尼见过张天师。”
张天师打了个稽首，“水月师太客气了。”
“嘁，道士和尼姑对拜，老婆子活这么久，还是第一次见。”一大团黑云落在海面上，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在黑云里响起。仔细看这黑云，便会发现其是由无数细小的飞虫构成，让人头皮发麻。
张天师不以为忤，水月师太也是一笑了之。
一道赤色剑光从天而降，露出个穿着T恤短裤，一头红发的年轻男子，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。
“炽羽也来了。”张天师笑道，“小小年纪，剑术了得，剑门算是后继有人了。”
“不敢当天师夸赞。”这年轻人连忙给三人见礼，只有虫云理也不理，其余二人都勉励几句。
“要吹捧回家去，人都打上门来了。”黑云中冒出不耐烦的声音。
东方天际金光腾起，除却朝阳之光，却还有一层淡淡檀金夹杂其中，海风中腥气也慢慢变成了一种檀香味。
“那便贫尼先打头阵吧！”水月师太合十念道：“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摩诃萨！”
“哗啦”一声破水声响起，一尊通体碧蓝，面目慈悲的菩萨像从水月师太背后升起。菩萨像上有千手，手心生眼，照见十方三界，救拔一切受苦众生。
水月师太双手插入海中，往上提起，身后的菩萨像也是一样动作。不同于水月师太提起后空空如也的双手，菩萨像的手上，却多了一个直径百多米的巨大水球。水球颜色幽深，不似一般水体透明，反倒如沥青一样粘稠。
菩萨像一震，这个巨大的水球便朝着天际砸去。
名为炽羽的年轻人目瞪口呆，这位师太真的修的是菩萨相而不是大力金刚相？
老僧全身如敷金粉，金光灿灿，胸口的僧衣破了一个洞口，一个拳印烙在心窝处，深深向里，显然便是致命伤处。
“竟然能以拳头打破修炼有成的佛门金身？”楚天几乎没怎么思考，一个人的名字就出现在他心里，“火龙道人！”
想到此处，他心里一惊，立刻看向周围的树林，生怕这道人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给他们一拳，来个杀人灭口。
卞贺仙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，清风一卷而起，带着楚天飞向魔都方向。
所幸，一路无事，楚天和闫种树还有计生汇合后，连忙赶回天冬区。卞贺仙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说一定为楚天表功，并且欠下他一个人情。
回到灵境，匆匆通知杨过，后者一听出大事，立刻返回了驻地。
会议室里，和尚不见踪影，看来已经得到消息。李冰自前次事件后，便一直没回来，年天文还是失踪状态。倒是李笑笑，因为轮换假期的原因，她竟然也出现在会议室里。
“出了何事？”杨过严肃问道，先前电话里不方便细说，楚天就详说经过。
计生看了楚天和闫种树一眼，点点头，开口道：“我们三个今天下午去……。”
一直说到他将那个女孩儿拉开带走，他便停了下来。闫种树接着往下说，说到那个被附体女孩儿的背景，以及后来上到杏山，看见姻缘树。
到此处，被杨过伸手打断，“楚天当时不能靠近姻缘树，是因为什么？”
“重，”楚天道，“越靠近那棵树，便觉得身上愈重，寸步难行。”
“重？”杨过一脸不解，片刻后一挥手，示意闫种树继续。
不过很快又被人打断，打断他的不是杨过，而是李笑笑。
“九子鬼母？”李笑笑一脸震惊，“确定是九子鬼母？”
闫种树有些犹豫，他也只是听那些天师山的道士如此说，并没有真的亲眼看见。
见此，楚天接过话头，继续往下说。从搜寻气息，到上门抓人，再到张天师出现，众人惊讶连连，但是没有再打断楚天。
直到那老和尚死亡的消息从楚天口中吐出，杨过才悚然而惊：“你确定他是被人生生以拳头打死的？”
显然，他也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凶手人选。
“我们匆忙离去，并没有认真查验，但是应该是如此。”楚天回答道。
“佛门的如来金身，和道门的清虚六九玄功，并称当世两大炼体绝学，傲视天下。”李笑笑深吸一口气，“昆仑灭后，六九玄功失传，如来金身便是当世第一武道金身，居然有人能以拳头打破！”
“最近无事不要离开天冬区。”杨过面色沉凝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心事重重的样子，“大家多花些时间找找老年，我不信他会真的叛逃。”
他倒是没叛逃，不过也没打算现身，楚天看他在灵界中修炼的不亦乐乎，身体貌似就藏在地下深处。楚天倒是没有举报他的想法，让他给新生的灵界增加些东西也好。
再三叮嘱注意安全之后，杨过解散了会议。
忙活了一夜，直到天快亮的时候，楚天才躺到了床上。感觉心神疲惫的他，没有入灵界，而是就那么睡了过去。
恍惚之间，一种小山砸入一座小池塘的感觉让他心里一悸，精神连忙进入灵界，其中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。
一个浑身清光缭绕的道人，顶上有无穷清气冲出，托起一座小小的仙山，其上白云缭绕，隐隐有仙鹤鸣叫之音响起，望之非俗。更关键的是，这道人肉身在灵界中漫游，看起来跟楚天自己一样毫不费力，闲庭信步，便一步迈出极远的距离。
“我*！”楚天实在忍不住粗口，不是说没有人修成金丹的吗？这道人周身气息圆融无比，比来正义还过分。好歹还能从湛虚道人身上获得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像呢，到了张天师身上，竟然一片空白。
楚天眼睁睁看着他从极东走到极西，从玉树区边缘走到东海边。鲛人们早被楚天叫“下线”，但是这道士还是在海边站了许久，让楚天心惊。
笼罩灵界的无数雾气，被张天师身上的清光一照，竟然慢慢被同化，成为了清光的一部分。
“薅我的羊毛？”楚天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。年天文在发觉这道人的第一时间就离开了灵界，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了。
“咦？”这道人的一声惊讶，让楚天心里一跳。
“外邦之神！”道士看着面前的金色莲花，认出来这是佛门的金刚胎藏，看起来佛门吃的亏不小啊！他不禁笑了笑，略一想，取出天师印，对着面前的金色莲花就是一盖。
金色莲花破碎，里面那个楚天怎么也无法彻底消灭的神祇虚影，猛然一顿，随后便如风沙扬尘一样散落到整个灵界中。
一种难言的欢喜出现在楚天心里，整个灵界轰然一震，如同饿了几天的婴儿吃上了奶一般，狼吞虎咽地将这神祇的虚影“吃”了下去。
整个灵界向外推了至少千米，能抵平常数日之功。更关键的是，楚天心里产生一种明悟，那便是洞天算是走上了真正的正轨，没有大的意外，便不会再被摧了。
张天师一印盖死神祇虚影后，整个人出现在东海边上的无名道观之内，看着面前层层雾气掩藏的扶桑树，神情中满是赞叹，“扶桑神木，名不虚传啊！”
随后，他直接一步便跨越了现世和灵界的壁障，走到了真正的道观中。
楚天将自己的视线投过来，打算悄悄看看他打算和火龙道人说些什么。
却见这道士拿印往虚空一盖，清光闪过，楚天便再也看不见道观里丝毫景象。
道观里，张天师和火龙道人一坐一立，沉默不言。
“弘智和尚是你打死的。”天师用的是淡然肯定的语气。
“他该死。”火龙道人坐在石阶上，双目微闭，脸色木然。
“这话不假。”张天师赞同道，院子里旋即又陷入沉默。
不久后开口的还是张天师，“这新生洞天，看起来和昔日的昆仑洞天很像。”
一听这话，火龙道人蓦然睁眼，“当真？”
张天师转过身，看向渐渐亮起的东方，语气中满是怀念，“昆仑洞天是我道门第一洞天，也是最为神妙的洞天，可惜了！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，”火龙道人重又闭眼，“求仁得仁罢了。”
张天师叹了口气，知道要是火龙道人真的这么想，就不会出手打死弘智和尚了。不过他也没点破，免得火龙道人一拳打来。
“洛一希望你就接下来半年内都不要离开这里，看住海上。”张天师道。
“海里多了群鲛人。”火龙道人说道，“要把他们赶走吗？”
“算了，好歹也是南海国的后裔，总不能真的将他们赶尽杀绝。”张天师说道，“我看他们和洞天之神也有些关系，便给祂几分颜面吧！”
火龙道人颔首以对。
“来了！”张天师看向东方，目光似乎穿过道观院墙和外面的树林，看到一艘货轮缓缓靠岸。
货轮靠岸的码头早已戒严，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，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士兵，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始从船上往下搬木箱子。
“想捡便宜的来了！”火龙道人说道。
张天师冷哼一声，“就知道这些家伙贼心不死。”
说罢，老道士的身影一闪而逝。
再次出现的时候，却出现在离海岸百里左右的位置。
在他右手边一里的位置，海面涌出一朵莲花，莲花绽放，一位面目慈祥的师太站在莲花上，眼神慈悲。
她先是对着张天师一礼，“贫尼见过张天师。”
张天师打了个稽首，“水月师太客气了。”
“嘁，道士和尼姑对拜，老婆子活这么久，还是第一次见。”一大团黑云落在海面上，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在黑云里响起。仔细看这黑云，便会发现其是由无数细小的飞虫构成，让人头皮发麻。
张天师不以为忤，水月师太也是一笑了之。
一道赤色剑光从天而降，露出个穿着T恤短裤，一头红发的年轻男子，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。
“炽羽也来了。”张天师笑道，“小小年纪，剑术了得，剑门算是后继有人了。”
“不敢当天师夸赞。”这年轻人连忙给三人见礼，只有虫云理也不理，其余二人都勉励几句。
“要吹捧回家去，人都打上门来了。”黑云中冒出不耐烦的声音。
东方天际金光腾起，除却朝阳之光，却还有一层淡淡檀金夹杂其中，海风中腥气也慢慢变成了一种檀香味。
“那便贫尼先打头阵吧！”水月师太合十念道：“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摩诃萨！”
“哗啦”一声破水声响起，一尊通体碧蓝，面目慈悲的菩萨像从水月师太背后升起。菩萨像上有千手，手心生眼，照见十方三界，救拔一切受苦众生。
水月师太双手插入海中，往上提起，身后的菩萨像也是一样动作。不同于水月师太提起后空空如也的双手，菩萨像的手上，却多了一个直径百多米的巨大水球。水球颜色幽深，不似一般水体透明，反倒如沥青一样粘稠。
菩萨像一震，这个巨大的水球便朝着天际砸去。
名为炽羽的年轻人目瞪口呆，这位师太真的修的是菩萨相而不是大力金刚相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