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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杀人命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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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真子本已是惊弓之鸟，又被庞玉雪吓了一回，三魂七魄去了三魄。洛风和庞玉雪不过三言两语便问出了前事。
玉虚观本是开封城内一个小道观，道观中除了观主玉虚子就他师弟玉真子及三五个小道士。玉虚子虽然有些本事却为人低调，也是因为这样，庞太师才会请了玉虚子入府除邪。
庞太师对玉虚子常有厚赐，玉虚真人却有些宠辱不惊。赏赐所得除了维持观内开支，大多用来接济城内的孤儿。
玉虚子的师弟玉真子与师兄刚好相反，玉真子道术不精却贪慕权势。玉虚子得了许多赏赐宁愿拿去帮助全不相干的人，也不肯予之挥霍，玉真子心中便积累了许多不满。
一日玉真子在外面勾搭了玉虚观附近的一名妇人，趁着玉虚子外出，将人带到观中私会。玉虚观的道士原也不禁嫁娶，可是玉真子偏偏招惹的是有夫之妇。不想玉虚子提前回来撞破玉真子丑事，便厉声呵斥，责令令人不许再往来。
玉虚子本是顾念同门一场，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。没想到，玉真子得了师兄好一顿训斥，觉得脸上无光，却将师兄记恨上了。再想到师兄得了贵人赏识却不肯提携自己，心中便生了几分歹意。过了两日，玉真子竟暗中在玉虚子的茶汤中下了观中药老鼠的□□。
玉虚子性子平和，如何知道师弟歹毒。全无防备之下喝了茶汤中毒身亡，玉真子连夜掩埋了尸体，便对外宣称师兄外出云游了。观中的小道士虽然怀疑玉真子，然无凭无据却也不好说什么。
玉虚子突然死了，玉真子的相好便有些疑心，一日又来与玉真子私会，床笫之间说起此事。这女子与玉真子欢好不过是因着玉真子年轻，又会那些好处于她。
她故意提起此事，本是想要玉真子那些好处收买。玉虚子虽然为人低调，但是他时常周济附近贫苦百姓，故而大家也知道玉虚观算是小有余财。
不妨玉真子做贼心虚，疑心她知道了什么，一时起了杀心，将那女子掐死，依旧埋在观中。
又过了几日，庞太师府上着人来请玉虚真人。玉真子依旧对来人说师兄出门，不妨由他代替师兄前去庞府除邪。庞府来的是庞府二管家庞禄，庞禄得了玉真子许多奉承，正好玉虚子不在，便答应了玉真子为他说话，以后府上只请玉真子。
到了庞府玉真子才知道师兄每月来庞府是为了什么。乃是府上二小姐天生阴阳眼，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人善被人欺马上被人骑，鬼怪也是如此。
因为庞玉雪看得见鬼怪，偏她年幼也奈何不得鬼怪，鬼怪也就喜欢往她身边凑。故而玉虚子每月会来庞府为庞玉雪更换护身符，以及处置被庞玉雪引来的鬼怪。若是没什么业债的就立时超度，若是作恶的便作法镇压除去等。
可玉真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，哪里有他师兄的道行？虽然没本事除邪，却也有些暂时祛除鬼怪的本事。
玉真子贪图富贵，三分本事就要在贵人面前显露出十分来。他想庞府既然每月请师兄上门，想必对这位二小姐也是疼爱有加。不如就利用一回，好生刷了贵人的好感，再骗些赏赐。
于是玉真子当即编了一个庞玉雪乃是天煞孤星转世，克尽六亲的谎言，便是要庞家多出些钱请他化解。到时候他自告奋勇，折寿十年为庞二小姐化煞，少不得得了许多赏赐还能讨好了贵人。
可玉真子却不知道庞府中疼爱庞玉雪的唯有一个庞太师，还出使辽国未归。因着庞玉雪乃是次女，又时常招惹些冤鬼回来，庞太夫人和庞夫人本就是不喜。
不过是庞太师宠爱，便只当家里没有这么一个人。
如今说庞玉雪还是什么天煞孤星，庞太夫人生怕孙女克了她，心中便起了杀心。正好不久之后，因着天气巨变，庞太夫人和庞玉雪的幼弟庞昱偶得风寒，似乎印证了天煞孤星的说法。
玉真子回到道观中，庞府却迟迟没有来请他化煞，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，生怕庞府发现他骗人。可是，很快玉真子却没有精力去想庞府的事情了，因为玉虚观开始闹鬼了。
庞玉雪道：“玉虚道长曾经说过，人死之后，若是寿终，会有牛头马面前来接引去地府，再有判官审定一生功过，决定等待投胎还是在地府受刑，不会在人间游荡。可是病死之人和死于非命的人却因为怨气太大会无法入地府投胎。不过，能够化作厉鬼在道观里作祟，怨气一定不小。”
“玉虚观闹鬼会不会是玉虚真人的冤魂？”洛风沉吟道。
“是啊，小姐，玉虚道长是被玉真子害死，只怕怨气非小。”林西忍不住道。
“可是玉虚道长生前一直觉得人有人道鬼有鬼道，虽然他被玉真子害死，但是我相信道长是不会化作厉鬼的。再说了玉虚观的鬼不仅仅吓玉真子，连其他小道士也对付，肯定不会是玉虚道长。倒是被玉真子掐死的那个女人更有可能。”
“是也不是，去玉虚观看看便是。”
洛风用绳子绑了玉真子进城，城门的守卫还想查问，可是洛风一拿出官家赐给他的令牌就没有人过问了。
“看来官家对洛风哥哥很好嘛！”庞玉雪嬉笑道。
“可惜——”洛风叹了口气，没有说什么。
官家算不得好人，也不是坏人，却绝不是一个好皇帝。
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，说起来官家的经历与汉武帝、唐玄宗等前朝帝王还有几分相似，却又比这两位少了些胆气。
真宗即位之初，任用李沆等为相，勤于政事，吏治清明，大宋可以说是蒸蒸日上。景德元年，辽国入侵，宰相寇准力排众议，劝真宗亲征。
双方会战距都城东京三百里外之澶渊，局势有利于北宋。可是真宗却惧怕于辽国的声势，在大宋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以双方交战已久互有胜负为由，不顾寇准反对，每年给辽一定金银为“岁币”于澶渊定盟和解，史称“澶渊之盟”。
澶渊之盟之后，大宋虽然进入了经济繁荣期，不过皇帝放弃大宋优势甘愿每年送岁币给辽国，终究为人诟病。朝廷素来优待士大夫，这笔岁币自然是从百姓身上出。
到了官家年岁渐长，因为迟迟没有子嗣，连勤政也做不到了。官家万年任王钦若、丁谓为相，这两人为了迎合官家，常以天书符瑞之说，荧惑朝野，官家也从此沉溺于封禅之事，广建宫观，劳民伤财。
这些年百姓的赋税是加了又加，若非有八贤王、庞太师、副相王延龄等大臣在，只怕大宋早已是风雨飘摇。宋主怯弱，辽国被养大了胃口，少不得又贪心了些。这次庞太师之所以出使辽国，便是辽国要求增加岁币。
庞太师乃是主战派，进士出身却精通军事。他如今官至枢密院使、太子太师，本不该亲自出使辽国。只是八贤王担心主和派官员前往最后少不得加岁币了事，便向官家力荐了庞太师。
三人绑着玉真子回到了玉虚观天已经黑了。
入夜之后，果然有厉鬼作祟，庞玉雪更是见到了玉虚真人。玉虚真人身上虽然没有怨气，却没有离开，而是一心阻止那厉鬼害观中道士。
只是玉虚真人不过一般鬼魂，没有怨力，身为刚死不久的鬼魂，许多道法也用不得，每每被那厉鬼占据上风。幸得洛风出手制服了厉鬼，果然是被玉真子掐死的那女子死后所化。
“道长！”庞玉雪见到玉虚道长的魂魄，不由难过的落下泪来。
玉虚道长是个温和的长者，除却庞太师之外，可以说是庞玉雪最信任的人。庞玉雪素来聪慧，玉虚道长久久没来庞府，她便猜到玉虚道长可能遭遇了不测。可是真的看到玉虚道长死了，庞玉雪还是有些伤心。
“小雪儿莫哭，贫道失约，倒是连累你受了许多罪。幸好这位道兄相救，不然贫道真是去了酆都也心中难安啊！”玉虚道长叹息道。
“道长你要走吗？”庞玉雪望着玉虚道长道。
“阴阳有别，我既然是已死之人，自然该去酆都报到了。”
“可是道长不是说枉死之人是没有牛头马面来接引的吗？”
“所以，贫道要自己去酆都报到。酆都有座枉死城，专门收容枉死之人。”玉虚道长解释道，“贫道之前没有离开，一是放心不下你，可惜贫道刚死之时鬼力不足以离开玉虚观。二是那女鬼化作厉鬼要害观中之人，我那师弟虽然是罪有应得，可是观中的其他小道士和附近百姓却是无辜。如今这位道兄既然已经收服厉鬼，我也该走了。”
“可是，道长你不报仇吗？”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，我那师弟的罪行合该由人间的官员审判。就算生前没有申明，似乎自有地府判官审决。”玉虚道长微笑道。
庞玉雪倒是记得道长与她说过，地府中有十八层地狱，人死后，判官会根据他的生前功过判决，若是作虐就要入十八层地狱受够罪虐才能转世投胎。而抬头也与前世所积阴德有关。
厉鬼被抓，玉虚道长看也没看一眼玉真子就走了。
“你也不必难过，天明之后我们将玉真子送去衙门法办。待案子结了，他便可以投胎去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庞玉雪有些惊喜道。
洛风点了点头。
玉真子本已是惊弓之鸟，又被庞玉雪吓了一回，三魂七魄去了三魄。洛风和庞玉雪不过三言两语便问出了前事。
玉虚观本是开封城内一个小道观，道观中除了观主玉虚子就他师弟玉真子及三五个小道士。玉虚子虽然有些本事却为人低调，也是因为这样，庞太师才会请了玉虚子入府除邪。
庞太师对玉虚子常有厚赐，玉虚真人却有些宠辱不惊。赏赐所得除了维持观内开支，大多用来接济城内的孤儿。
玉虚子的师弟玉真子与师兄刚好相反，玉真子道术不精却贪慕权势。玉虚子得了许多赏赐宁愿拿去帮助全不相干的人，也不肯予之挥霍，玉真子心中便积累了许多不满。
一日玉真子在外面勾搭了玉虚观附近的一名妇人，趁着玉虚子外出，将人带到观中私会。玉虚观的道士原也不禁嫁娶，可是玉真子偏偏招惹的是有夫之妇。不想玉虚子提前回来撞破玉真子丑事，便厉声呵斥，责令令人不许再往来。
玉虚子本是顾念同门一场，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。没想到，玉真子得了师兄好一顿训斥，觉得脸上无光，却将师兄记恨上了。再想到师兄得了贵人赏识却不肯提携自己，心中便生了几分歹意。过了两日，玉真子竟暗中在玉虚子的茶汤中下了观中药老鼠的□□。
玉虚子性子平和，如何知道师弟歹毒。全无防备之下喝了茶汤中毒身亡，玉真子连夜掩埋了尸体，便对外宣称师兄外出云游了。观中的小道士虽然怀疑玉真子，然无凭无据却也不好说什么。
玉虚子突然死了，玉真子的相好便有些疑心，一日又来与玉真子私会，床笫之间说起此事。这女子与玉真子欢好不过是因着玉真子年轻，又会那些好处于她。
她故意提起此事，本是想要玉真子那些好处收买。玉虚子虽然为人低调，但是他时常周济附近贫苦百姓，故而大家也知道玉虚观算是小有余财。
不妨玉真子做贼心虚，疑心她知道了什么，一时起了杀心，将那女子掐死，依旧埋在观中。
又过了几日，庞太师府上着人来请玉虚真人。玉真子依旧对来人说师兄出门，不妨由他代替师兄前去庞府除邪。庞府来的是庞府二管家庞禄，庞禄得了玉真子许多奉承，正好玉虚子不在，便答应了玉真子为他说话，以后府上只请玉真子。
到了庞府玉真子才知道师兄每月来庞府是为了什么。乃是府上二小姐天生阴阳眼，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人善被人欺马上被人骑，鬼怪也是如此。
因为庞玉雪看得见鬼怪，偏她年幼也奈何不得鬼怪，鬼怪也就喜欢往她身边凑。故而玉虚子每月会来庞府为庞玉雪更换护身符，以及处置被庞玉雪引来的鬼怪。若是没什么业债的就立时超度，若是作恶的便作法镇压除去等。
可玉真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，哪里有他师兄的道行？虽然没本事除邪，却也有些暂时祛除鬼怪的本事。
玉真子贪图富贵，三分本事就要在贵人面前显露出十分来。他想庞府既然每月请师兄上门，想必对这位二小姐也是疼爱有加。不如就利用一回，好生刷了贵人的好感，再骗些赏赐。
于是玉真子当即编了一个庞玉雪乃是天煞孤星转世，克尽六亲的谎言，便是要庞家多出些钱请他化解。到时候他自告奋勇，折寿十年为庞二小姐化煞，少不得得了许多赏赐还能讨好了贵人。
可玉真子却不知道庞府中疼爱庞玉雪的唯有一个庞太师，还出使辽国未归。因着庞玉雪乃是次女，又时常招惹些冤鬼回来，庞太夫人和庞夫人本就是不喜。
不过是庞太师宠爱，便只当家里没有这么一个人。
如今说庞玉雪还是什么天煞孤星，庞太夫人生怕孙女克了她，心中便起了杀心。正好不久之后，因着天气巨变，庞太夫人和庞玉雪的幼弟庞昱偶得风寒，似乎印证了天煞孤星的说法。
玉真子回到道观中，庞府却迟迟没有来请他化煞，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，生怕庞府发现他骗人。可是，很快玉真子却没有精力去想庞府的事情了，因为玉虚观开始闹鬼了。
庞玉雪道：“玉虚道长曾经说过，人死之后，若是寿终，会有牛头马面前来接引去地府，再有判官审定一生功过，决定等待投胎还是在地府受刑，不会在人间游荡。可是病死之人和死于非命的人却因为怨气太大会无法入地府投胎。不过，能够化作厉鬼在道观里作祟，怨气一定不小。”
“玉虚观闹鬼会不会是玉虚真人的冤魂？”洛风沉吟道。
“是啊，小姐，玉虚道长是被玉真子害死，只怕怨气非小。”林西忍不住道。
“可是玉虚道长生前一直觉得人有人道鬼有鬼道，虽然他被玉真子害死，但是我相信道长是不会化作厉鬼的。再说了玉虚观的鬼不仅仅吓玉真子，连其他小道士也对付，肯定不会是玉虚道长。倒是被玉真子掐死的那个女人更有可能。”
“是也不是，去玉虚观看看便是。”
洛风用绳子绑了玉真子进城，城门的守卫还想查问，可是洛风一拿出官家赐给他的令牌就没有人过问了。
“看来官家对洛风哥哥很好嘛！”庞玉雪嬉笑道。
“可惜——”洛风叹了口气，没有说什么。
官家算不得好人，也不是坏人，却绝不是一个好皇帝。
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，说起来官家的经历与汉武帝、唐玄宗等前朝帝王还有几分相似，却又比这两位少了些胆气。
真宗即位之初，任用李沆等为相，勤于政事，吏治清明，大宋可以说是蒸蒸日上。景德元年，辽国入侵，宰相寇准力排众议，劝真宗亲征。
双方会战距都城东京三百里外之澶渊，局势有利于北宋。可是真宗却惧怕于辽国的声势，在大宋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以双方交战已久互有胜负为由，不顾寇准反对，每年给辽一定金银为“岁币”于澶渊定盟和解，史称“澶渊之盟”。
澶渊之盟之后，大宋虽然进入了经济繁荣期，不过皇帝放弃大宋优势甘愿每年送岁币给辽国，终究为人诟病。朝廷素来优待士大夫，这笔岁币自然是从百姓身上出。
到了官家年岁渐长，因为迟迟没有子嗣，连勤政也做不到了。官家万年任王钦若、丁谓为相，这两人为了迎合官家，常以天书符瑞之说，荧惑朝野，官家也从此沉溺于封禅之事，广建宫观，劳民伤财。
这些年百姓的赋税是加了又加，若非有八贤王、庞太师、副相王延龄等大臣在，只怕大宋早已是风雨飘摇。宋主怯弱，辽国被养大了胃口，少不得又贪心了些。这次庞太师之所以出使辽国，便是辽国要求增加岁币。
庞太师乃是主战派，进士出身却精通军事。他如今官至枢密院使、太子太师，本不该亲自出使辽国。只是八贤王担心主和派官员前往最后少不得加岁币了事，便向官家力荐了庞太师。
三人绑着玉真子回到了玉虚观天已经黑了。
入夜之后，果然有厉鬼作祟，庞玉雪更是见到了玉虚真人。玉虚真人身上虽然没有怨气，却没有离开，而是一心阻止那厉鬼害观中道士。
只是玉虚真人不过一般鬼魂，没有怨力，身为刚死不久的鬼魂，许多道法也用不得，每每被那厉鬼占据上风。幸得洛风出手制服了厉鬼，果然是被玉真子掐死的那女子死后所化。
“道长！”庞玉雪见到玉虚道长的魂魄，不由难过的落下泪来。
玉虚道长是个温和的长者，除却庞太师之外，可以说是庞玉雪最信任的人。庞玉雪素来聪慧，玉虚道长久久没来庞府，她便猜到玉虚道长可能遭遇了不测。可是真的看到玉虚道长死了，庞玉雪还是有些伤心。
“小雪儿莫哭，贫道失约，倒是连累你受了许多罪。幸好这位道兄相救，不然贫道真是去了酆都也心中难安啊！”玉虚道长叹息道。
“道长你要走吗？”庞玉雪望着玉虚道长道。
“阴阳有别，我既然是已死之人，自然该去酆都报到了。”
“可是道长不是说枉死之人是没有牛头马面来接引的吗？”
“所以，贫道要自己去酆都报到。酆都有座枉死城，专门收容枉死之人。”玉虚道长解释道，“贫道之前没有离开，一是放心不下你，可惜贫道刚死之时鬼力不足以离开玉虚观。二是那女鬼化作厉鬼要害观中之人，我那师弟虽然是罪有应得，可是观中的其他小道士和附近百姓却是无辜。如今这位道兄既然已经收服厉鬼，我也该走了。”
“可是，道长你不报仇吗？”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，我那师弟的罪行合该由人间的官员审判。就算生前没有申明，似乎自有地府判官审决。”玉虚道长微笑道。
庞玉雪倒是记得道长与她说过，地府中有十八层地狱，人死后，判官会根据他的生前功过判决，若是作虐就要入十八层地狱受够罪虐才能转世投胎。而抬头也与前世所积阴德有关。
厉鬼被抓，玉虚道长看也没看一眼玉真子就走了。
“你也不必难过，天明之后我们将玉真子送去衙门法办。待案子结了，他便可以投胎去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庞玉雪有些惊喜道。
洛风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