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梦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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喊杀声震天，刀兵交击声，战马嘶吼声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，以及杀到兴起的狂笑声，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人间地狱吟唱的歌词。
徐珊珊心下一分茫然，外加九分恐惧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我先前不还在教室里吗？我不是在睡觉吗？
位于大梦净土中央位置的黑色卧佛，一下子睁开眼，“清明梦？”
清明梦，就是做梦人在梦中能保持自主思考的梦境，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天赋。很多修炼之人修行日久，便也能在梦中维持清明，不过值得一说的是，修炼的人是很少做梦的。
“哒哒~”，马蹄声在背后响起，徐珊珊不及回头，一股大力在她腰间一搭，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，放在了马上。
“放开……。”手脚乱舞的徐珊珊，无意中看到身后的骑士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，挣扎的动作一时间有些迟缓。
骑士对徐珊珊的动作毫不在意，只顾策马前行，遇到拦路的人马，只是一剑挥去，便连人带马劈作两半。鲜血滚烫，浇了徐珊珊一脸，让这个高三的女学生尖叫着醒了过来。
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，所有都看着站起来的徐珊珊，让她一时间想要原地去世。
……
古玉琪带着两个鲛人，行动十分灵敏地行走在大街小巷中，尽力躲避着一切可能的视线和监控。
作为新生的鲛人皇族，在前一任鲛人女皇死去之时，历代鲛人女皇的记忆，以及力量，都会立刻转移到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女童体内。
这些力量和记忆都埋藏在她身体和心灵深处，随着她的成长而逐渐释放，以免对本身心智造成打击。
本来若是龙神珠还在的话，她便可以利用这件神物，将身体内的力量引导出来。可惜，这件东西被人夺走了！
“殿下，我们快到了。”女鲛人名为红莲，另一名男性鲛人名为川砂，是上一任鲛人女皇的贴身护卫队的成员，这次出来主要为了负责古玉琪的安全。
古玉琪点点头，示意知道了。
玉树区紧挨着天冬区，离灵感寺不过两三里的距离，对于灵敏无比的鲛人而言，这点距离，若是放开脚力奔跑，甚至要不了五分钟。只不过，为了尽可能地消弭自己在人世间留下的痕迹，他们避着耳目繁多的地方，小心翼翼地前进，却也不过十分钟出头，便已经来到了松下纯一郎的公寓的大门处。
再次发出暗音，确认小鲛人骊珠还在面前这栋楼内，三人直接走入其中，没有引起任何警惕。
直上三楼，来到了小泉纯一郎的公寓房门前，川砂伸手就要破开面前的防盗门，却被古玉琪拦了下来。她伸出手，在两个鲛人的身上一点，两个护卫队成员的视野中的景象随之一变。
深红色木质的防盗门上，出现了一个三头四目八臂的黑色神明浮雕，其上的四目原本照见四方，此刻却都紧紧地盯着门外的三个鲛人，眼中尽是森森恶意。不知道为何，看见这幅浮雕，川砂和红莲二人，竟然就有抹去自己脸上的易容，将双腿化作鱼尾的冲动，似乎在这种目光下，所有的存在都要显示原本的面目。
八臂向着左右两边展开，左三右五，各执着奇形异状的法器。
古玉琪微微冷笑，笑容在她稚嫩的小脸上，显得分外违和。她一挥手，门上的神像的目光一下子聚拢到她身上，和她的视线紧紧接在了一起。
三个头颅尽数化作怒容，死死地俯视着小小的鲛人女童，似乎下一刻就要从门上跳下来，将视线锁定之人彻底毁灭。相比门上神像的怒目瞠睛，古玉琪显得无比轻松，脸上依旧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。
“咔嚓”，一声肉耳听不见的碎裂声响起，门上的神明浮雕瞬息间裂开了三道细缝，原本的怒容也变作了惊惶之色。门内还在修炼的松下纯一郎立刻感应到有人闯入，身旁做少女打扮的猫妖一跃而起，化作一只巨大的猫形，跳入了阴影中。
“咔嚓”，“咔嚓”声不绝，细纹很快蔓延至整个神像，古玉琪一掌击出，足有成人手掌宽厚的实木门，无声无息地粉碎，跌在地面上。
“喵”，一声虚幻不实的猫叫声响起，一个和羚羊差不多大的三尾猫妖，在门碎裂的瞬间，从阴影中猛然跳出，两只前爪闪着寒光，对着古玉琪交错而下。同时，一大片阴影，像是浪潮一样汹涌而至，对着三个鲛人重重拍下。
三个鲛人几乎是同步做出一个动作，双手在胸前相合，结出一个玄妙的手印。三个鲛人的身体猛然一凝，化作三尊深蓝色的人形雕像，完全由海水构成，形容更是栩栩如生，和三个鲛人一模一样。
浪潮般的阴影拍下，三尊水形成的雕像，毫不受力地破碎，四散开来，瞬息间穿过门口，在客厅里的重新凝结成三个鲛人。
在这个距离，古玉琪甚至没有再发出暗音，只是略微感应，就知道了一个房间中存在着大量的水。她伸出手，对着那个方向微微一摄，水族箱中的水便忽然暴动，直接涨破了玻璃箱，裹挟着小鲛人骊珠，冲进了客厅，落到了三个鲛人的面前。
骊珠趴在水里，抬起头看着三个鲛人，很不好意思地抬起头，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。古玉琪看了她一眼，面无表情，让骊珠沮丧地低下头。
“喵”，扑了个空的猫妖之魂狂怒无比，整间公寓猛然间一暗，无穷无尽的阴影，化作了实体，从四面八方猛烈袭至，要将四个鲛人拖入阴影中的未知之地。
地面散落的大量的水猛然跃起，形成了一道球形的水幕，将四个鲛人护住。阴影拍打在水幕上，让水幕微微一陷，随又重新撑起。
小小的鲛人女皇信手一甩，一声响亮的鞭子破空声响起，一道成人拇指粗细的水鞭从虚空中凝结出来，鞭尾狠狠地抽在阴影中的一处。
“喵~”，一声惨烈之极的猫叫声响起，客厅中的阴影跌回原处，一个成人手肘长短的三尾猫妖之魂，从虚空中被一鞭子抽了出来，她身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，有丝丝缕缕的灰色气流散逸出来，消散无踪。
“若是有实体的猫妖，还有几下子，一个小小的猫又之魂，也敢在殿下面前放肆，不知死活。”红莲看着忽然打开的另一道门，以及从其中飞出的三个纸人，极为不屑地说道。这次没等古玉琪动作，红莲一捏拳头，无数的水汽形成一根根尺长的水针，跟着她手掌一下子摊开，一根根水针也随之射了出去。
“小心！”古玉琪忽然出声，身形一闪，出现在了红莲身前，左手猛然向前挥去。
一根根水针洞穿金石，就是墙面土石也丝毫不能阻碍，被射出一个个孔洞，更何况是一个个除了动作飘忽迅速，再没有什么长处的纸人。因此其只是和水针轻轻一碰，便化作了漫天的纸屑飞舞。
纷纷扬扬的纸屑洋洋洒洒，如冰雪洒落，一股微弱但是又极为邪恶坚韧的精神忽然从那扇打开的门内冲出，进入了漫天的纸屑中。
霎时间，一尊完全由白纸构成的三头四目八臂的神像，矗立在鲛人的跟前，左边的一只举着长剑的手正使劲斩下，和古玉琪挥出的手碰在了一起。
“轰”，巨大的爆炸声响起，古玉琪身体飞了出去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，将墙壁撞出几道缝隙，不由吐出一口血来。
红莲和川砂变色，“殿下！”
“带上骊珠，我们快走！”古玉琪看着那扇打开的门，神色凝重。她感知到，在那扇门内，有一股极为邪异坚韧的气息存在，让她不得不生出忌惮。那种气息和原先门上的一模一样，但是和门上的微弱不堪不一样，门内的气息极为可怕深邃。
“走！”川砂一手抄起骊珠，红莲扶起古玉琪，一行四人速度极快地冲出这间公寓，很快不见了踪影。
猫妖之魂挣扎着爬进了那间后来打开的房间，便看到松下纯一郎面色惨白，正跪坐在地上。他的右手垂在身侧，手腕被割出一道深深的伤痕，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，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圆环，将神龛以及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完全包裹在一起。肉眼可见的，流淌在地上的血液，正被神龛中的神像慢慢吸取过去，神像上有淡淡的红光闪烁不定。
“主人！”猫妖惊呼一声，赶忙化作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形象，拿起一匹上面画满符文的深红色纹布，将神龛整个儿盖住。
松下纯一郎猛然吐出一口气，身体一下子摔倒在地上，被跑过来的猫妖扶起。
“主人，你怎么样？”猫妖之魂十分恐慌。这由不得她不害怕，虽然她是已经三百岁的猫妖之魂，但是她的存在，和阴阳师本身的安全息息相关。原本要是在扶桑本土，一旦她的主人发生意外，阴阳师家族自然会解开她和当前主人的契约，重新选择一个新的人签订契约。
但是，现在在华国的土地上，一旦松下纯一郎死去，那么作为他的式神，猫妖也坚持不了多久，就会跟着消散在天地间。
虽然已经活了三百年，虽然三百年间毫无寸进，虽然没有自由，但是猫妖之魂，还是想要继续存在下去。
……
徐珊珊又开了做梦。
喊杀声震天，刀兵交击声，战马嘶吼声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，以及杀到兴起的狂笑声，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人间地狱吟唱的歌词。
徐珊珊心下一分茫然，外加九分恐惧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我先前不还在教室里吗？我不是在睡觉吗？
位于大梦净土中央位置的黑色卧佛，一下子睁开眼，“清明梦？”
清明梦，就是做梦人在梦中能保持自主思考的梦境，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天赋。很多修炼之人修行日久，便也能在梦中维持清明，不过值得一说的是，修炼的人是很少做梦的。
“哒哒~”，马蹄声在背后响起，徐珊珊不及回头，一股大力在她腰间一搭，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，放在了马上。
“放开……。”手脚乱舞的徐珊珊，无意中看到身后的骑士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，挣扎的动作一时间有些迟缓。
骑士对徐珊珊的动作毫不在意，只顾策马前行，遇到拦路的人马，只是一剑挥去，便连人带马劈作两半。鲜血滚烫，浇了徐珊珊一脸，让这个高三的女学生尖叫着醒了过来。
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，所有都看着站起来的徐珊珊，让她一时间想要原地去世。
……
古玉琪带着两个鲛人，行动十分灵敏地行走在大街小巷中，尽力躲避着一切可能的视线和监控。
作为新生的鲛人皇族，在前一任鲛人女皇死去之时，历代鲛人女皇的记忆，以及力量，都会立刻转移到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女童体内。
这些力量和记忆都埋藏在她身体和心灵深处，随着她的成长而逐渐释放，以免对本身心智造成打击。
本来若是龙神珠还在的话，她便可以利用这件神物，将身体内的力量引导出来。可惜，这件东西被人夺走了！
“殿下，我们快到了。”女鲛人名为红莲，另一名男性鲛人名为川砂，是上一任鲛人女皇的贴身护卫队的成员，这次出来主要为了负责古玉琪的安全。
古玉琪点点头，示意知道了。
玉树区紧挨着天冬区，离灵感寺不过两三里的距离，对于灵敏无比的鲛人而言，这点距离，若是放开脚力奔跑，甚至要不了五分钟。只不过，为了尽可能地消弭自己在人世间留下的痕迹，他们避着耳目繁多的地方，小心翼翼地前进，却也不过十分钟出头，便已经来到了松下纯一郎的公寓的大门处。
再次发出暗音，确认小鲛人骊珠还在面前这栋楼内，三人直接走入其中，没有引起任何警惕。
直上三楼，来到了小泉纯一郎的公寓房门前，川砂伸手就要破开面前的防盗门，却被古玉琪拦了下来。她伸出手，在两个鲛人的身上一点，两个护卫队成员的视野中的景象随之一变。
深红色木质的防盗门上，出现了一个三头四目八臂的黑色神明浮雕，其上的四目原本照见四方，此刻却都紧紧地盯着门外的三个鲛人，眼中尽是森森恶意。不知道为何，看见这幅浮雕，川砂和红莲二人，竟然就有抹去自己脸上的易容，将双腿化作鱼尾的冲动，似乎在这种目光下，所有的存在都要显示原本的面目。
八臂向着左右两边展开，左三右五，各执着奇形异状的法器。
古玉琪微微冷笑，笑容在她稚嫩的小脸上，显得分外违和。她一挥手，门上的神像的目光一下子聚拢到她身上，和她的视线紧紧接在了一起。
三个头颅尽数化作怒容，死死地俯视着小小的鲛人女童，似乎下一刻就要从门上跳下来，将视线锁定之人彻底毁灭。相比门上神像的怒目瞠睛，古玉琪显得无比轻松，脸上依旧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。
“咔嚓”，一声肉耳听不见的碎裂声响起，门上的神明浮雕瞬息间裂开了三道细缝，原本的怒容也变作了惊惶之色。门内还在修炼的松下纯一郎立刻感应到有人闯入，身旁做少女打扮的猫妖一跃而起，化作一只巨大的猫形，跳入了阴影中。
“咔嚓”，“咔嚓”声不绝，细纹很快蔓延至整个神像，古玉琪一掌击出，足有成人手掌宽厚的实木门，无声无息地粉碎，跌在地面上。
“喵”，一声虚幻不实的猫叫声响起，一个和羚羊差不多大的三尾猫妖，在门碎裂的瞬间，从阴影中猛然跳出，两只前爪闪着寒光，对着古玉琪交错而下。同时，一大片阴影，像是浪潮一样汹涌而至，对着三个鲛人重重拍下。
三个鲛人几乎是同步做出一个动作，双手在胸前相合，结出一个玄妙的手印。三个鲛人的身体猛然一凝，化作三尊深蓝色的人形雕像，完全由海水构成，形容更是栩栩如生，和三个鲛人一模一样。
浪潮般的阴影拍下，三尊水形成的雕像，毫不受力地破碎，四散开来，瞬息间穿过门口，在客厅里的重新凝结成三个鲛人。
在这个距离，古玉琪甚至没有再发出暗音，只是略微感应，就知道了一个房间中存在着大量的水。她伸出手，对着那个方向微微一摄，水族箱中的水便忽然暴动，直接涨破了玻璃箱，裹挟着小鲛人骊珠，冲进了客厅，落到了三个鲛人的面前。
骊珠趴在水里，抬起头看着三个鲛人，很不好意思地抬起头，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。古玉琪看了她一眼，面无表情，让骊珠沮丧地低下头。
“喵”，扑了个空的猫妖之魂狂怒无比，整间公寓猛然间一暗，无穷无尽的阴影，化作了实体，从四面八方猛烈袭至，要将四个鲛人拖入阴影中的未知之地。
地面散落的大量的水猛然跃起，形成了一道球形的水幕，将四个鲛人护住。阴影拍打在水幕上，让水幕微微一陷，随又重新撑起。
小小的鲛人女皇信手一甩，一声响亮的鞭子破空声响起，一道成人拇指粗细的水鞭从虚空中凝结出来，鞭尾狠狠地抽在阴影中的一处。
“喵~”，一声惨烈之极的猫叫声响起，客厅中的阴影跌回原处，一个成人手肘长短的三尾猫妖之魂，从虚空中被一鞭子抽了出来，她身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，有丝丝缕缕的灰色气流散逸出来，消散无踪。
“若是有实体的猫妖，还有几下子，一个小小的猫又之魂，也敢在殿下面前放肆，不知死活。”红莲看着忽然打开的另一道门，以及从其中飞出的三个纸人，极为不屑地说道。这次没等古玉琪动作，红莲一捏拳头，无数的水汽形成一根根尺长的水针，跟着她手掌一下子摊开，一根根水针也随之射了出去。
“小心！”古玉琪忽然出声，身形一闪，出现在了红莲身前，左手猛然向前挥去。
一根根水针洞穿金石，就是墙面土石也丝毫不能阻碍，被射出一个个孔洞，更何况是一个个除了动作飘忽迅速，再没有什么长处的纸人。因此其只是和水针轻轻一碰，便化作了漫天的纸屑飞舞。
纷纷扬扬的纸屑洋洋洒洒，如冰雪洒落，一股微弱但是又极为邪恶坚韧的精神忽然从那扇打开的门内冲出，进入了漫天的纸屑中。
霎时间，一尊完全由白纸构成的三头四目八臂的神像，矗立在鲛人的跟前，左边的一只举着长剑的手正使劲斩下，和古玉琪挥出的手碰在了一起。
“轰”，巨大的爆炸声响起，古玉琪身体飞了出去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，将墙壁撞出几道缝隙，不由吐出一口血来。
红莲和川砂变色，“殿下！”
“带上骊珠，我们快走！”古玉琪看着那扇打开的门，神色凝重。她感知到，在那扇门内，有一股极为邪异坚韧的气息存在，让她不得不生出忌惮。那种气息和原先门上的一模一样，但是和门上的微弱不堪不一样，门内的气息极为可怕深邃。
“走！”川砂一手抄起骊珠，红莲扶起古玉琪，一行四人速度极快地冲出这间公寓，很快不见了踪影。
猫妖之魂挣扎着爬进了那间后来打开的房间，便看到松下纯一郎面色惨白，正跪坐在地上。他的右手垂在身侧，手腕被割出一道深深的伤痕，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，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圆环，将神龛以及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完全包裹在一起。肉眼可见的，流淌在地上的血液，正被神龛中的神像慢慢吸取过去，神像上有淡淡的红光闪烁不定。
“主人！”猫妖惊呼一声，赶忙化作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形象，拿起一匹上面画满符文的深红色纹布，将神龛整个儿盖住。
松下纯一郎猛然吐出一口气，身体一下子摔倒在地上，被跑过来的猫妖扶起。
“主人，你怎么样？”猫妖之魂十分恐慌。这由不得她不害怕，虽然她是已经三百岁的猫妖之魂，但是她的存在，和阴阳师本身的安全息息相关。原本要是在扶桑本土，一旦她的主人发生意外，阴阳师家族自然会解开她和当前主人的契约，重新选择一个新的人签订契约。
但是，现在在华国的土地上，一旦松下纯一郎死去，那么作为他的式神，猫妖也坚持不了多久，就会跟着消散在天地间。
虽然已经活了三百年，虽然三百年间毫无寸进，虽然没有自由，但是猫妖之魂，还是想要继续存在下去。
……
徐珊珊又开了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