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梦初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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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？”楚天看着脸色苍白的古玉琪，以及面有惶急之色的一行鲛人，赶忙问道。
“神尊，殿下受伤了，我等想尽手段，都没有作用，还请神尊施以援手，大恩大德，鲛人一族将永世不忘。”红莲和川砂看着楚天从虚无中走出，连忙恳求道。
楚天弄不清古玉琪到底伤的多重，而自己又是否有救治的能力。他只是在虚空中一挥手，灵界将五个人一起吞没了下去。
只是一进灵界，楚天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。
一种邪恶神圣却又虚弱坚韧的奇怪气息，忽然从古玉琪的身上脱离了出来，化作了一尊巨大的虚影神像，矗立在灵界的虚空中。楚天的念头一动，灵界轰然响应，将这尊神像虚影粉碎。
可就在虚影破碎的下一刻，一点漆黑的烟气膨胀，再次化作那尊三头四目的神像，八手各执法器，三头各自朝向，四目照见四方。楚天不信邪，再次将虚影碾碎，下一刻神像虚影又矗立如初。
一行鲛人，在进入灵界之后，便被楚天送到了东边的海水中，对于灵界中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，所以楚天身上的“神尊”逼格依旧存在。
四个鲛人只感觉眼前一花，跟着便掉入了海中。在水里，可比在岸上要自在安全得多。身上的衣服随之变换，人身鱼尾的美丽生物，在海水中自在地游动。川砂和红莲关切地来到古玉琪身旁，后者一挥手，示意没事，“之前之所以伤得那么严重，全是因为有邪神气息留在了我体内，难以拔除，幸好，神尊已经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，些微的皮肉伤，几天便好了。”
说这话的古玉琪却不知道，她口中的“神尊”，正看着面前怎么也无法彻底摧毁的神像虚影，感觉有些麻爪。
……
结束了一天繁重学业的徐珊珊，在父母心疼的劝说后，洗漱并睡下。
没有很多高三学生的神经衰弱，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，沾着枕头便着，一觉天亮。她的意识在经过沉睡的黑暗之后，幽幽地在一处奇怪的所在清明起来。
入目的是无边的泥沼，天空也是灰蒙蒙的，没有一点阳光。
一个个巨大的气泡从沼泽里浮上来，发出破裂声后，一股或绿或黄的气体散逸出来，在空气中形成难以忍受的恶臭。
徐珊珊心里一惊，忙低下头，看见自己站在一块干燥的土地上，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可立刻，她心里便开始焦虑起来，四面皆无处下脚，难不成真的就这么死死站在这里？
“哗啦”，泥浆翻涌声响起，一个庞然大物一跃而起，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后，重新砸回沼泽中。
“这是……鳄鱼？”徐珊珊惊恐，竟然还有像海豚一样跳跃的鳄鱼？自己怕是都不够它一顿吧？
发觉这类捕食者后，徐珊珊仔细观察这片沼泽，在混浊的水面上，发现了好几块朽木一样的东西。而这些朽木无一例外，都在慢慢地向着她脚下的位置靠近着。
“怎么办？”徐珊珊心里无比惊恐，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，一直以来都处于父母和社会的约束以及保护下。这样的生死绝境，只在电视上看到过。
鳄鱼们移动的速度很慢，甚至没有带起波纹，真的就像是飘在水面的浮木一样。
“滚开！”这种慢慢靠近的恐惧，让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女几乎崩溃，她忽然低下身，在脚下所站的干燥土地上使劲一掏。本来干硬的土地，像是嫩豆腐一样在她的手下破碎，她也没去看自己抓住了什么，直接一把握住，朝着靠近的“朽木”们打去。
这一扔，似乎心里的恐惧和愤怒也跟着离去。扔出去的土粒，猛地变化作一块块人高的青石，将一只只鳄鱼压在了下面。
“轰！”无声的轰鸣响起，面前的一切景象开始破碎。鳄鱼、青石、沼泽、天空开始消散，如朝阳下的露珠，转瞬不见。
大梦净土和灵界的真容，开始出现在徐珊珊的眼前。
一尊巨大的、看起来横亘天际的黑色卧佛，出现在徐珊珊的视野里。只是看着他，便有一种大千世界，不过南柯一梦的迷离梦幻之感。
脚下是黑色的玉质土地，一棵棵枝叶全黑的菩提树，在这处净土上处处生长，高耸参天，在茂密的树冠间，是一个个闪烁着各色光芒的梦境，形似一颗颗夜明珠。
眺望极远处，便看见一片幽暗的空无，其中有各色雾气笼罩，其中似乎有一个个扭曲的影子穿梭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徐珊珊心中念头浮起。
“这里是洞天，”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，徐珊珊只觉得周围空间变换，自己眨眼间就出现在那尊卧佛的面目跟前，说话的声音正从其中传出，“一个和现实世界联系但又迥异的地方。”
“你是佛祖吗？”徐珊珊看着面前通体漆黑，但是自有一种平和梦幻交织的矛盾气质的佛首，忐忑不安地问道。
都说佛祖慈悲为怀，普渡众生，这黑色的佛祖不会是个例外吧？
“我不是佛，我只是个修行的人而已。”佛首中的声音响起。
“修行？”这个此语让徐珊珊心中一动，甚至暂时性地压过了对于未知的恐惧，变得有些热切起来。
她这个年纪，都在渴望着一些不寻常的事物。女孩子一般是渴望爱情，男生则是渴望出人头地。
徐珊珊不是一个对传统文化感兴趣的人，但是信息时代的好处（或者说坏处）就是，不管你愿不愿意，信息的流淌是无孔不入的。就算你不是研究某一个领域的专家，可总会接触到一些基本信息。
修行？飞天遁地？长生不死？徐珊珊心里渐渐有些热起来。
年天文感知到了徐珊珊的情绪变化，心里微微一哂。他自然不是个什么热心助人的“老爷爷”，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为了让这个女孩儿开口求他传授修炼之法。
做“清明梦”的人，是最适合修炼《大梦心经》的。
而在他修炼大梦心经之前，这门功法早已被佛门束之高阁，才机缘落到了玄门手中。这功法是否有什么问题，或者隐患，年天文不知道，所以他打算给自己找一个试验品。
……
“这东西似乎不朽？”楚天动念之间，已经将面前的神祇虚影碾碎了无数次，但是其总能复原。
楚天皱眉，这东西看似虚弱无形，他一个念头便能崩碎，但其实本质极高，隐隐带着一种不朽不坏的意味。而且其在灵界中这么久，楚天根本不能从其上获取到一丝一毫的信息，这说明这东西本质甚至还在道门阴神之上许多，这才能浑然一体，不逸不散。
“这是古玉琪从扶桑人处带回来的，那应该就是神道教的手段？”楚天仔细打量其形象，“似乎神道教有名的神明，都没有这样的身相，这到底是什么存在？”
不过转念一想，昔日高天原号称八百万神明，对于神妖鬼怪的分野不是很清晰，冒出个不认识的不是什么怪事。
伸手一招，日月流转而来，将这个神明虚影围在中间，开始了旋转。
一点一滴地，楚天看见这虚影一点点破碎，又一点点自动补全。这破碎和楚天动手不太一样，碎就真的碎了，复原也分外艰难，显然被磨灭了一部分本质，而非之前的表象。
“本质虽然高，但是磨灭速度太慢，真将精力集中在这的话，得不偿失。”楚天有些为难，这东西上面有邪异笼罩，而且似乎和极遥远处隐隐牵扯，显然是其的本体。
一挥手，日月归位，楚天动念之间，三朵莲花自虚空浮现，自东而西排列。最东边的是一朵琉璃白莲，中间是一朵脱俗青莲，最西则是一朵祥和金莲，三朵莲花各自散出佛光，在空中合在一处，将这个神明虚影死死罩住。
没错，这就是佛门的金刚胎藏，和尚们的谋划失败了，楚天的收获可不光是那些和尚的法力精神，更关键的是其中诸多佛门不传之秘，也落在了他的手里。
“赶不出去，又弄不死，只能先封印起来。”治本不行，先治标好了。当务之急是保证灵界的长大，只要魔都有三分之一被灵界笼罩，那他就不用再害怕了。
“嗯？”楚天转头看向一个方向，看见年天文被徐珊珊的苦苦哀求所“打动”，传给了她《大梦心经》的第一卷，小姑娘欢天喜地地醒去。
“这是在给自己找小白鼠？”楚天摇头，不关他的事。
几步走出，在灵界跨过不远的一段距离，出现在了一间虚幻的会议室里，正是之前玄门一众开会的地方在灵界的投影。
伸手在虚空中抹过，信息开始倒流，可楚天什么也看不见。
一片白茫茫的剑气充塞在这间会议室里，遮住了一切具体的信息，他只能模糊发觉火龙道人也进来过，以及两拨人在吵架，具体说了什么，则是毫不清楚。
“不愧是魔都第一高手。”楚天看向坐在上方的那个模糊人形，那正是这里所有剑气的源头。
半晌后，无所得的楚天转身离开了灵界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楚天看着脸色苍白的古玉琪，以及面有惶急之色的一行鲛人，赶忙问道。
“神尊，殿下受伤了，我等想尽手段，都没有作用，还请神尊施以援手，大恩大德，鲛人一族将永世不忘。”红莲和川砂看着楚天从虚无中走出，连忙恳求道。
楚天弄不清古玉琪到底伤的多重，而自己又是否有救治的能力。他只是在虚空中一挥手，灵界将五个人一起吞没了下去。
只是一进灵界，楚天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。
一种邪恶神圣却又虚弱坚韧的奇怪气息，忽然从古玉琪的身上脱离了出来，化作了一尊巨大的虚影神像，矗立在灵界的虚空中。楚天的念头一动，灵界轰然响应，将这尊神像虚影粉碎。
可就在虚影破碎的下一刻，一点漆黑的烟气膨胀，再次化作那尊三头四目的神像，八手各执法器，三头各自朝向，四目照见四方。楚天不信邪，再次将虚影碾碎，下一刻神像虚影又矗立如初。
一行鲛人，在进入灵界之后，便被楚天送到了东边的海水中，对于灵界中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，所以楚天身上的“神尊”逼格依旧存在。
四个鲛人只感觉眼前一花，跟着便掉入了海中。在水里，可比在岸上要自在安全得多。身上的衣服随之变换，人身鱼尾的美丽生物，在海水中自在地游动。川砂和红莲关切地来到古玉琪身旁，后者一挥手，示意没事，“之前之所以伤得那么严重，全是因为有邪神气息留在了我体内，难以拔除，幸好，神尊已经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，些微的皮肉伤，几天便好了。”
说这话的古玉琪却不知道，她口中的“神尊”，正看着面前怎么也无法彻底摧毁的神像虚影，感觉有些麻爪。
……
结束了一天繁重学业的徐珊珊，在父母心疼的劝说后，洗漱并睡下。
没有很多高三学生的神经衰弱，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，沾着枕头便着，一觉天亮。她的意识在经过沉睡的黑暗之后，幽幽地在一处奇怪的所在清明起来。
入目的是无边的泥沼，天空也是灰蒙蒙的，没有一点阳光。
一个个巨大的气泡从沼泽里浮上来，发出破裂声后，一股或绿或黄的气体散逸出来，在空气中形成难以忍受的恶臭。
徐珊珊心里一惊，忙低下头，看见自己站在一块干燥的土地上，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可立刻，她心里便开始焦虑起来，四面皆无处下脚，难不成真的就这么死死站在这里？
“哗啦”，泥浆翻涌声响起，一个庞然大物一跃而起，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后，重新砸回沼泽中。
“这是……鳄鱼？”徐珊珊惊恐，竟然还有像海豚一样跳跃的鳄鱼？自己怕是都不够它一顿吧？
发觉这类捕食者后，徐珊珊仔细观察这片沼泽，在混浊的水面上，发现了好几块朽木一样的东西。而这些朽木无一例外，都在慢慢地向着她脚下的位置靠近着。
“怎么办？”徐珊珊心里无比惊恐，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，一直以来都处于父母和社会的约束以及保护下。这样的生死绝境，只在电视上看到过。
鳄鱼们移动的速度很慢，甚至没有带起波纹，真的就像是飘在水面的浮木一样。
“滚开！”这种慢慢靠近的恐惧，让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女几乎崩溃，她忽然低下身，在脚下所站的干燥土地上使劲一掏。本来干硬的土地，像是嫩豆腐一样在她的手下破碎，她也没去看自己抓住了什么，直接一把握住，朝着靠近的“朽木”们打去。
这一扔，似乎心里的恐惧和愤怒也跟着离去。扔出去的土粒，猛地变化作一块块人高的青石，将一只只鳄鱼压在了下面。
“轰！”无声的轰鸣响起，面前的一切景象开始破碎。鳄鱼、青石、沼泽、天空开始消散，如朝阳下的露珠，转瞬不见。
大梦净土和灵界的真容，开始出现在徐珊珊的眼前。
一尊巨大的、看起来横亘天际的黑色卧佛，出现在徐珊珊的视野里。只是看着他，便有一种大千世界，不过南柯一梦的迷离梦幻之感。
脚下是黑色的玉质土地，一棵棵枝叶全黑的菩提树，在这处净土上处处生长，高耸参天，在茂密的树冠间，是一个个闪烁着各色光芒的梦境，形似一颗颗夜明珠。
眺望极远处，便看见一片幽暗的空无，其中有各色雾气笼罩，其中似乎有一个个扭曲的影子穿梭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徐珊珊心中念头浮起。
“这里是洞天，”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，徐珊珊只觉得周围空间变换，自己眨眼间就出现在那尊卧佛的面目跟前，说话的声音正从其中传出，“一个和现实世界联系但又迥异的地方。”
“你是佛祖吗？”徐珊珊看着面前通体漆黑，但是自有一种平和梦幻交织的矛盾气质的佛首，忐忑不安地问道。
都说佛祖慈悲为怀，普渡众生，这黑色的佛祖不会是个例外吧？
“我不是佛，我只是个修行的人而已。”佛首中的声音响起。
“修行？”这个此语让徐珊珊心中一动，甚至暂时性地压过了对于未知的恐惧，变得有些热切起来。
她这个年纪，都在渴望着一些不寻常的事物。女孩子一般是渴望爱情，男生则是渴望出人头地。
徐珊珊不是一个对传统文化感兴趣的人，但是信息时代的好处（或者说坏处）就是，不管你愿不愿意，信息的流淌是无孔不入的。就算你不是研究某一个领域的专家，可总会接触到一些基本信息。
修行？飞天遁地？长生不死？徐珊珊心里渐渐有些热起来。
年天文感知到了徐珊珊的情绪变化，心里微微一哂。他自然不是个什么热心助人的“老爷爷”，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为了让这个女孩儿开口求他传授修炼之法。
做“清明梦”的人，是最适合修炼《大梦心经》的。
而在他修炼大梦心经之前，这门功法早已被佛门束之高阁，才机缘落到了玄门手中。这功法是否有什么问题，或者隐患，年天文不知道，所以他打算给自己找一个试验品。
……
“这东西似乎不朽？”楚天动念之间，已经将面前的神祇虚影碾碎了无数次，但是其总能复原。
楚天皱眉，这东西看似虚弱无形，他一个念头便能崩碎，但其实本质极高，隐隐带着一种不朽不坏的意味。而且其在灵界中这么久，楚天根本不能从其上获取到一丝一毫的信息，这说明这东西本质甚至还在道门阴神之上许多，这才能浑然一体，不逸不散。
“这是古玉琪从扶桑人处带回来的，那应该就是神道教的手段？”楚天仔细打量其形象，“似乎神道教有名的神明，都没有这样的身相，这到底是什么存在？”
不过转念一想，昔日高天原号称八百万神明，对于神妖鬼怪的分野不是很清晰，冒出个不认识的不是什么怪事。
伸手一招，日月流转而来，将这个神明虚影围在中间，开始了旋转。
一点一滴地，楚天看见这虚影一点点破碎，又一点点自动补全。这破碎和楚天动手不太一样，碎就真的碎了，复原也分外艰难，显然被磨灭了一部分本质，而非之前的表象。
“本质虽然高，但是磨灭速度太慢，真将精力集中在这的话，得不偿失。”楚天有些为难，这东西上面有邪异笼罩，而且似乎和极遥远处隐隐牵扯，显然是其的本体。
一挥手，日月归位，楚天动念之间，三朵莲花自虚空浮现，自东而西排列。最东边的是一朵琉璃白莲，中间是一朵脱俗青莲，最西则是一朵祥和金莲，三朵莲花各自散出佛光，在空中合在一处，将这个神明虚影死死罩住。
没错，这就是佛门的金刚胎藏，和尚们的谋划失败了，楚天的收获可不光是那些和尚的法力精神，更关键的是其中诸多佛门不传之秘，也落在了他的手里。
“赶不出去，又弄不死，只能先封印起来。”治本不行，先治标好了。当务之急是保证灵界的长大，只要魔都有三分之一被灵界笼罩，那他就不用再害怕了。
“嗯？”楚天转头看向一个方向，看见年天文被徐珊珊的苦苦哀求所“打动”，传给了她《大梦心经》的第一卷，小姑娘欢天喜地地醒去。
“这是在给自己找小白鼠？”楚天摇头，不关他的事。
几步走出，在灵界跨过不远的一段距离，出现在了一间虚幻的会议室里，正是之前玄门一众开会的地方在灵界的投影。
伸手在虚空中抹过，信息开始倒流，可楚天什么也看不见。
一片白茫茫的剑气充塞在这间会议室里，遮住了一切具体的信息，他只能模糊发觉火龙道人也进来过，以及两拨人在吵架，具体说了什么，则是毫不清楚。
“不愧是魔都第一高手。”楚天看向坐在上方的那个模糊人形，那正是这里所有剑气的源头。
半晌后，无所得的楚天转身离开了灵界。